锦鲤系男子明叶。

显示不全,请去看置顶。
你好!我叫明叶,锦鲤也OK!是只长了腿和翅膀和角的橘子味弹性绿色热带五岁锦鲤,听说能带来好运!
■洁癖人到哪都是洁癖■
■CP通通不拆不逆■
■纯情小学生■
■持续爬墙中■
🌟

隔空对喊,AA笨蛋!!!!!!


💚我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结局。

【瓶邪/联文】《未命名》01(校园AU,悬疑,he)

*和 @槐安国师其实是妖怪 的联文
*全员失忆设定
*更新时间不定
一次联文的尝试!来来来新鲜出炉的一个坑快跳(不是
  
 
第一话!
"第二话走这!"
   
   
   
   
   
他醒来的时候,天下着小雨。
 
阴沉可怖的乌云笼罩整片头顶,黑压压的,容易令人产生被扼住喉咙般的窒息错觉,不详意味于空气间弥漫。冰凉液体接连打落在脸颊,雨点唤醒了他的意识,促使他从一片折磨人的混沌中醒过来,睁眼迎接世界。
 
他仰面躺着,脑内混乱感尚未消散,朦朦胧胧似乎有画面闪过,不过什么都不能够捕捉到,一旦集中精思考便头痛难忍,只有等它们慢慢都消失,而这样留下的却又只剩空白。
 
支了支身子,他尝试爬起来,发觉有些失力,不过勉强一点还是能做到。随后他打量周围,两侧都是灰白建筑,需要迈过一段长楼梯才能进入,应该是礼堂一类的地方,身旁地面有一圈圆形小口,开口附近带斑驳锈迹,看模样像小型喷泉,已多日未被使用过。他正对的那方向根据构造似乎是某个出口,再准确一点应该是校园的出入口,只是不知道何种原因弥漫着浓雾,将视线完全阻隔,不能知晓那边有什么。
 
在他起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轻微声响。他低身拾起,发现是张校园ID卡,姓名一栏写着“吴邪”。
 
那应该是他的名字了。吴邪对着眼下浅绿卡片沉眸回想,试图为他空白大脑增添些内容,却最终一无所获,除开常识性的东西,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周遭空荡荡的,没半分人影,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不远处地面有些用作装饰的花盆被打翻,泥土散落得满地都是,原本应留在里面的植物却无踪影,只余零星几片草叶,被土遮盖了大半。吴邪走近点儿,捻起一片,取近再仔细看,那叶片也是残缺不全,甚至能分辨出留下的较为明显的奇怪牙印。
 
…这是哪儿?发生过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疑惑接连跃出,只是得不到解答。吴邪没有急于做出行动,直觉告诉他,在进一步搞清楚事态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云波诡谲,让人捉摸不透,空气里隐约弥漫一股腐烂的味道,仿佛垃圾堆积了好多日未清理而散发的臭味,或者封尘太久的仓库打开瞬间的扑鼻霉味儿,又或许谁都不像,它还要更奇怪一点,只叫人想要远离。
 
至少吴邪现在绝不愿意去浓雾所在的地方,阴沉雨天衬得它无缘由的诡异,像怪物的巨口,像无底深渊,仅仅注视着那边就能激发强烈的不安感。不止如此,灰雾边缘,半截属于人类的手臂安静躺在那里,暗红色痕迹隐约可见。理智告诉他,如果接近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愈发浓重的不安在人心头萦绕,冥冥中似乎有视线注视着他,扎得像针刺般的痛。目前吴邪掌握的信息仅有那张ID卡片,上面写着学校的名字,D大,外加他自己的姓名学号与一张照片,便无其他。
 
喷泉另一端有一排公告栏,贴着或写了什么东西。吴邪朝那边走去,途中下意识放轻脚步,即便如此在这般安静异常的环境里那突兀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还是格外刺耳,他只有尽量再轻些,慢些,竭力掩藏自身气息。
 
告示栏贴着几幅海报,大多是学生组织的活动宣传,纸张都褪了色,严重点的直接呈现一种泛白状态。其中一张则吸引了他的注意,宣传语已看不太清晰,只有照片的部分应经过特殊处理,褪色相对缓和,仍能辨认。是一张合照,大约十来人,其中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画面上几张脸被类似黑色记号笔的东西涂黑,意义不明。
 
雨点较方才密集了些,有变大的趋势。远处的雾并未因这雨水而消散,它们死气沉沉,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怪异感。
 
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比较好。现在的情况一面是怪雾,两面是建筑,剩下一面又是个岔路,除开他现在待的位置剩余三条通往其他地方。在进入建筑与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之间权衡,吴邪还是选择了后者,趁雨姑且不算太大,或许这样能够碰上其他的人。
 
仍旧是小心地前行着,吴邪在路口稍稍犹豫,随后朝左的方向转去。映入眼帘,地面是常见的水泥道路,肮脏灰暗,枯叶散落一地,两侧种有排排梧桐,高大的树木毫无生机可言,仿佛被抽去生命,只剩一具具空虚外壳,枝条低垂,那里光秃秃的,未悬挂哪怕一片叶子。甚至有一棵梧桐粗壮枝干被拦腰折断,不能看出是什么所为。
 
他不由得又回头看,其他地方也同样一副破败景象,好不到哪里去。
 
吴邪顺着脚下道路行走,地面枯叶像块块破布般,踩上去也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其中一侧地面倒着几辆自行车,锈迹斑斑,不再有使用价值。雨声轻微,风捎来一分凉意。未走太远,却又是同样的雾将道路遮去,依旧有淡淡刺鼻腐味弥散。
 
担心是毒气,吴邪用手捂住鼻。这里与刚才那相同,似乎都是通往外面的路,如果真这样,那么这所学校是被诡异的雾封起来了?而雾气又到底是什么。
 
在这里除开直走还可以往右转,这边建筑较密集,不远处还有个小型停车场。吴邪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润湿,他决定暂时放弃再往前走的想法,到旁边的楼里避避雨。而他还未迈入一层的入口,又看见远方好像有个身影,从另一栋楼内出来,吴邪眨眨眼,试图看更清楚些,确实是个人,对方在朝更远的地方去。
 
这种鬼地方好不容易见着个人,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走了。吴邪转身,冲那个人的位置,放声喊道“等一等”。而他第一个字音尚未释放完全,身后忽然探来一双手把他嘴死死捂住,吴邪心一惊,随后开始挣扎,奈何双方力气相差太大,他直接被对方往身旁建筑物的一层内带去。
 
吴邪还想继续使力,手脚齐上阵想要挣脱束缚,耳畔倏而传来人的声音:“安静。”
 
那不容置喙的语调令他愣了一秒,动作也逐渐停止,像是确认他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发出巨大声响后,吴邪才被放开。
 
黑发陌生男人闯入他视野内,一瞬间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对点漆般的黑眸。
 
 
 
 
面前的人看是忌讳着什么,才来阻止他发出声响。吴邪心觉疑惑,此刻只有抿嘴不言,静静等待一会儿。而之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捺不住,小心开口询问:“为什么保持安静?”
 
对方看他一眼,淡淡道:“会引来它们。”
 
它们?会引来什么东西?吴邪再次表示了好奇,不过这次未得到回应,男人转过视线,望向房间一只角落。吴邪下意识随人目光看去,不过那里空着的,什么都没有。
 
他想起刚才走掉的人,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好歹也让他遇见了另外的人。吴邪顿了些会儿,开口:“小哥,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男人重新望向他,略垂的眸像在思考,随后摇头。吴邪未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只好又接着说下去:“我清醒后看见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之前事情完全不记得,不过我的ID卡上写着我的名字,吴邪。小哥你难道也想不起来了…?”
 
对方盯着他,这回缓缓点了头。从人略显迷茫的眼神吴邪觉得他不像说谎,心底刚点着的火苗一下子被浇灭。原以为男人能够为他解答疑惑,让他不至于再这么无目的下去,没想到对方与他情况相差无几,并不能得知什么。
 
但往好的想也不算全无收获。依刚才举动来看,面前人掌握的信息一定比他要多,再者,有个人在旁边总归多一份心安。
 
显然谁都不会在这般环境里有闲谈心思,吴邪又问过对方几次话,挑着或许会有用的点,得出这几条:对方没带有随身物品,现在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状态,他醒来的时间大概比他早一日,对附近进行过少许探索。
 
持续不知多久的沉默,空气逐渐凝固。外面也是,任何一点声音都没有,无论风声鸟兽声人类活动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通通吞噬入腹,全都消失了,总让人感觉不适应。
 
屋内没东西,空荡荡,墙面有脱白与起泡现象。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不算大,也没有通向二层的路,应当是在这所建筑另一边。男人身靠着墙,仰头盯那天花板,动也不动。提起旁边这家伙,吴邪觉得他像只闷油瓶,只要他不开口,对方就不会说话,即便搭理话也不会太多。
 
思考了下,吴邪还是问人,有没有下一步打算?男人抬眼,眸光平静,却只是望着,没有说话。
 
吴邪感到一分尴尬,而后察觉,雨似乎已经停了,便询问,待这儿也不是个法子,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再看看。男人朝外望去,不晓得在想什么,几秒后,身体离开墙壁,算是默认。
 
这一片每层都配有小阳台,有一些放着常见洗漱用品,或还挂有衣物,看样子像宿舍区。地面碎着玻璃,走路时需留些心思避开,顺势望上去能够瞅见些打破的窗户,残余部分显得肮脏灰暗,从其中一扇内垂下根由床单搓成的绳,长度不足,末端只停留在了三层左右高度,于半空孤零零悬晃。有些窗则以奇怪的形式封住,完全窥不得里面。
 
眼前景象加剧心中困惑,究竟发生过什么,宿舍楼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里面还有人吗。吴邪想进去看看,而身旁男人却径直往前走,完全没有顾及他,不经意吴邪就已被甩下一小段。他也不愿分头行动,于心底悱腹几句,便只有加快步伐跟上人。
 
宿舍区刚过一点有个便利超市,再旁边的楼不算高,约两三层,挂有掉了偏旁笔画的字牌,勉强可以辨认是XX苑。矮楼对面有大片被绿网围起的空地,根据塑胶跑道与铺有绿草的地面,能知晓那里是操场,吴邪想,如果真发生过什么灾难,那么通常操场会被选做人群的聚集地。只是那里现在也看不见任何活物,净是挥散不去的阴郁气息。
 
男人目标是便利超市,他行事谨慎,从外面向里打量一番,确认没什么威胁才走进去。吴邪跟进去,发现里面很多货架已经空了,尤其是食物一方,似乎还曾出现过打斗痕迹,有些货架歪斜着,昏暗光线里隐约可见地面已干透的暗红。
 
吴邪心头的不详感觉攀升,而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眼下状况。男人在寻找什么,而后他看见,对方不过是翻到了两包压缩饼干与几瓶水,拿半透明塑料口袋装着。吴邪意识到,在这种尚且不明的情况下,获取食物确实应成为首要事情。
 
男人经过他身边时,将一瓶水递给他,他愣一下,接过水喝几口,又放回那口袋内。
 
忽然,一声刺耳轰鸣划破沉闷空气,从外面随之爆发出一道来自人类的声音:“我操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男人反应迅速,率先冲出去,吴邪紧随其后。而闯入眼内一幕却令吴邪倏然顿了脚步,只觉浑身寒毛竖起,呼吸都屏半拍。约有两人高的黑色一团出现在不远处操场,一瞬间便将人视线牢牢吸引。那玩意儿似由污秽构成,浑身都缓慢蠕动着,带来强烈视觉冲击,而又正渐渐凝聚成什么形态,从无可言喻的恶心黑团内蹿出几只细长东西,大约等于那怪物的足,拨弄地面,令其整个躯体都开始移动。
 
还有一个人从操场侧门冲出,虽为胖子动作却灵活,大吼一声:“跑啊!”三人立即撒腿,朝宿舍楼区域奔去。
 
胸腔跳动剧烈,神经紧绷成弦,也不管身后巨大嗡嗡噪声,吴邪迈步奔得飞快,只希望那东西移动慢些千万别追上来。
 
没命狂奔后总算进入宿舍区,与操场拉开一段距离,突如其来的跑动让吴邪喘了大气。但目前肯定还不够安全,必须再远些才行。
 
声音逐渐变小些,他想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追来。
 
身体在想法迸出下一刻作出回应,回过头去,霎时间巨大黑色块状物铺满整片视野,一瞬心脏骤紧。
 
那东西竟已贴至他的身后,其上无数蠕动的眼睛,此刻全部紧紧盯着他。
 
 
 
 
吴邪睁开眼睛,所见皆是黑暗,整个人浸没其中,无尽的黑将他吞噬,冰凉感触贴肌肤。毫无意料之外并没产生慌乱的情绪,他反而静了下来,慢慢地,适应在黑暗中的一呼一吸。
 
像因空间被填得满当而产生的无缘由心安,只是这状态持续,好似没个尽头。
 
不知过去多久,黑暗忽而涌动,如水流拍打来,将平静打破,溺水般窒息感将人钳制,挣脱不得。就在他被深寒紧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他的手,用力朝上拽去。
 
 
 
他再次睁眼,操场,怪物,都没有了,映入眸是灰白天花板,布着团团污迹,两根灯管并排,没有发亮。
 
光线晦暗,对刚醒来的他不算刺眼,他的眼睛很快适应周围。从身旁传来一道声音:“醒啦?”
 
吴邪眨眨眼,支起身,循声转头,是先前那个胖子,对方正瞅他。他垂眼片刻,有零星不安画面闪过脑海,顿一下,张口询问:“发生什么了。”
 
胖子“哧”一声,说:“小同志不够格啊,怎么一折腾就晕了。我给你讲,还好那小哥反应快,抄起根管子甩过去,别说,又狠又准,打得鬼东西是嗷嗷叫唤,不然你肯定早去见阎王爷。趁着它没缓过来我俩赶紧带着你跑路,啧,你丫的看着没多少怎么那么沉,累死了,还不快感谢胖爷。”
 
吴邪心说他也没多重啊,至少跟眼前这家伙相比肯定是的,不过人家好歹救了他命,想想也就道了声谢。
 
未待他再说话,胖子又发声了:“鄙人王胖,幸会幸会,还以为这鬼地方见不到其他人了。小同志啥名儿啊?”
 
吴邪报上名,那胖子正举一瓶水喝,闻言呛一下,随后笑出声来,直夸他名字好,天真又无邪。
 
吴邪现在没开玩笑心思,等人笑过,便赶紧问人有关情况。胖子说他也不记得,才醒来没多久呢,运气太背,从这儿出去后没跑多远就遇见那不知道什么的鬼玩意儿,再后来就是见到他们了。
 
提起另外一人,吴邪没有在这里看见对方,他便问,那小哥去哪儿啦?
 
胖子说,小哥去隔壁几屋探索去了,胖爷我只好牺牲一下,在这儿看着你。现在你醒了,咱们要么等他回来,要么也去瞅瞅看。
 
这屋像个普通的学生宿舍,分上下铺,中间是木桌,上边东西堆几堆,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看上去好阵子无人居住。窗户被用黑胶纸从里面封着,只有门上头的玻窗能透些光线。
 
吴邪问自己昏迷多久,胖子说就一会儿。他思考,觉得等待显得被动,想知道更多,还是也去瞧瞧的好,但又担心如果对方回来发现他们不在,会不会以为两人已经走了,便提议道,咱们给他留张条再去。胖子爽快答应。
 
桌面杂物多,他拣出一只笔,从摆放的书中随便撕一页有空白的,把话写上。笔出水不顺,吴邪书写时需使些力,写出来还是断断续续,勉强能辨认。
 
将条压在较显眼地方,他俩出门去。门朝外一面有抓挠痕迹,好几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走到旁边屋前,那里门上也有着类似的。
 
门没有锁,胖子伸手按上头一推,稍施力便打开。里面也极为凌乱,杂七杂八东西随意搁在桌面与地板,跟方才房间相差不多,垃圾桶装了大半,散着淡淡腐臭味。不过这间屋的窗户未被封住,也算完好,只是沾了少许黑渍。
 
物品上都积了层薄灰,吴邪想起那小哥之前找寻食物的事,便想翻翻有没什么用得上的。而后落一手的灰,没瞅着有用东西,都是文具、常见生活用具、垃圾之类,唯一剩半瓶果汁的塑料瓶没有合盖,爬只苍蝇在开口处,想必也不能再饮用。
 
收获寥寥,还是继续看下一间的好。出门时,吴邪瞅到门上数字,灰蓝底色上用红漆标有303字样,是房号了,回想刚才他们那屋应是302。
 
转过身,那小哥刚好从对面房间出来,看见他们,依旧平静面色不改,将门合上。他手里提着一个包,普通背包大小,黑色的。
 
胖子“哟”一声,问人找着什么好东西。对方把拉链勾向另侧,将里头物品展示出来,几包压缩饼干,几瓶水,手电,蜡烛,火柴,好像还有张卡片,被压在里面位置,瞧不太清。
 
吴邪注意到,他身后那扇门上抓痕明显比前两扇要密,觉得奇怪,就道:“小哥,那房间里有什么?”
 
男人稍转视线,眸光淡然无波,只是这么直直盯着吴邪,难免让他忍不住想要移开,而又觉不妥,只好压心里头。几秒后,对方回他:“尸体。”
 
语调分明没什么起伏,却如同晴空投下一枚重弹,轰然炸开波及四方。吴邪愣了愣,顿好几秒,才机械重复一遍:“……尸体?”
 
对方点头,确认他的话语。
 
身旁胖子也跟着静了下,随后道:“我今儿倒要看看,里头究竟他娘的是个什么尸体。”说罢就要推门。
 
男人没阻拦他,朝旁边挪一步。胖子倏尔将门大开,即刻恶臭扑鼻,引得一阵反胃感,与方才那屋气味不可同语。
 
吴邪已做好心理准备,仍未想竟是这样一幕。撞入视野首先是一双脚,往上才为身子,再而是紧勒脖子的粗绳套,与面目狰狞可怖的头颅,肤色蓝紫,眼睛鼻子舌揉作一团,爆出的眼珠勉强粘黏在肉上,几乎辨认不出那里曾经是一张“脸”。由此整具身体腐烂程度可见一斑。正下方还有死者遗留的各种污秽,肮脏不堪。
 
胖子爆出一句“我操”,吴邪屏息半拍,脑子有短暂恍惚。
 
那小哥则没什么反应,只静静盯悬空的尸体,一语不发。
 
约有十来秒,他们就静静站这儿。恐惧如疯草于心底悄然滋长,盘绕全身,吴邪下意识挪动脚,随后身体知觉恢复,才反应过来,开口问:“这一间翻完了吗?”
 
他声音没什么力量,受眼前一幕影响。对方轻回一个“嗯”。胖子随后说,那就快他娘的走吧!
 
恶臭熏得人简直要无法呼吸,吴邪实在按捺不住阵阵翻涌的反胃感,抢先一步迈出门去,接连干呕几下。
 
剩余两人也跟着走出来。而后吴邪感觉有人拍他的背,帮他顺气。逐渐的,他缓过来,深深呼吸,回头瞧见是那个小哥。
 
对方见他恢复,便也收了手,双眸古井无波,略微点头,提着黑包向最初的房间行去。
 
 
 
 
即便已经回了302室并将门关上,吴邪也总觉得,空气中多了股无法让人忽视的腐坏味道,使得他浑身不自在。
 
斜对方房间内正悬吊一个人,准确讲一具尸体,只要想起,他脑子里画面便会重现,难以辨认的尸体呈现的极其恶心状态。他只有强压反胃感,转移注意,尽量不去回忆那东西。
 
不知道那里曾发生过什么,毫无疑问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阖上眼,深凹的眼眶外那爆出的珠子似乎仍紧紧盯着他,吴邪感到毛骨悚然,即便未再与其共处一室,也依旧坐立不安。
 
沉默中,胖子最先开口:“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先是怪物后是死人的,还能不能让人活了?他娘的都什么鬼玩意儿。”
 
黑发男人在一旁将背包内食物以外东西取出,搁桌上,另一只塑料袋内的饼干与水则放进去。他没回话。
 
吴邪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留意到,对方在取出包里卡片时拿近看了看,却也没多余反应,就放在桌面。吴邪伸手将它取来,男人抬眼看他,随后埋头继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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