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系男子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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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明叶,锦鲤也OK!是只长了腿和翅膀和角的橘子味弹性绿色热带五岁锦鲤,听说能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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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对喊,AA笨蛋!!!!!!


💚我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结局。

【瓶邪】三月花

人瓶妖邪,试了试这种题材,感觉自己风格都差不多…
食用愉快!
 
 
 
 
三月春花正烂漫。
 
天色碧蓝,微风从远方来,将山林层层吹成青绿。蛰伏了一个冬天的种子破土而出拥触世界,带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柔嫩的芽儿惹人爱怜。而那些已成形的林木,枝干也探出了今年的新叶,片片浅绿,无不展示着蓬勃生命力。
 
山里头总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开出的花儿也各不相同。迎春携了淡淡的黄,花瓣小小的,由同样小的叶子趁着,零散在枝上并不惹眼,山樱则不然,白或朱色的花朵簇簇拥成团,尽情绽露她们的娇美,尤其是在日光下,被柔软的暖金抚过时,无论远观还是近瞧,都很有一番韵味。
 
又到了忙碌的时候,虫儿爬过山间小道,它们嗅到了香甜气味,正朝花朵那边赶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山的小小一角。
 
山涧有簌簌水声,那是冬雪初融化,由冰转为柔和水流,裹挟一抹绿意前往远方。
 
张起灵低身,掬了一捧山泉。水里有丝丝甜味,化开在口中,很清爽。
 
如此好的时节,遗憾人无心去赏。
 
族内事乱,一时无结果。权衡之下,他才进山来暂得以避。
 
他在这山中行走,寻找一栖身之地。通常来说较大的山洞会是好的选择,可避风雨御寒冷,只是不知何处有。
 
山的年龄大了,山中的事物多少也带了些灵气。比如眼前这一棵老榕树,不知它的年岁,只见它高十余米,粗壮的枝干恐怕几个成年人也无法将其合抱,它的枝叶向外延伸开来,颇有遮天之势。
 
张起灵在树下稍作休息,他将身后所负黑金刀放下,盘腿而坐。
 
自然总有它独到的魅力,若是细心则会发现,山也在呼吸,一呼一吸逐渐与它同步,身心便俱舒适。这是股柔和的能量,路途损去的精力正一点点回入体内。
 
一片雪白花瓣落在人右肩,无声无息。却仍被人觉察。
他警惕心起,目光扫掠四方。
 
周围并无异样。又是几瓣花落下,张起灵微蹙眉,朝上方看去。
 
咯咯咯的笑音传来,方才还空着的地方此时却多了抹身影。那人坐在根较粗的树枝上,摇晃双腿昭示愉悦心情,日光刚好撒一把在他面庞,将那笑容衬得干净明亮。
 
那人的指尖还有同样的白色花瓣,晃晃悠悠,又是一片悄然落地,却有更多由他指尖冒出,便干脆扬手一挥,仿佛花雨纷纷,随风一阵飞舞。
 
这情景是很美的。位于花雨中心的人竟也下意识伸出手来,任小小几瓣落在掌心,香味淡淡。
 
青年模样的人忽然从树上跃下,脚边生风,助他稳稳着地。
 
已毋庸置疑,他是只山妖。
 
道是妖,却更像哪位翩翩公子。张起灵平静望着他,对方笑容正如这三月的花,纯粹明净。
 
他向张起灵走去,他道:“小哥,我叫吴邪,你呢?”
 
 
 
 
吴邪是只花妖。
 
他自出生于世以来便未出过这山。他熟悉山里的一草一木,他知道哪里的泉水最甜,也知道在什么时候,哪棵树结的果子最味美。
 
虽是如此,吴邪对人类世界总抱有好奇。那些有趣的故事都是从他三叔那听来的。他三叔与多数愿意在山中安居一辈子的妖不同,总爱撒腿往外跑,开阔眼界,每每回来时,都会给吴邪顺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讲述他的见闻。惹得吴邪很是羡慕,却因为能力尚不足,只能凭借破碎言语去构想那个不同的世界。
 
进山的人不多。敢于山妖交谈者更是寥寥无几。
 
张起灵则成为了那为数不多几人之一。
 
并非就认定对方为善类,而是他心中有数,若是交手,他有九成把握取胜。他一向善于识人,便自然能沉心回应吴邪言语。
 
花妖问他,何故上山来,他沉默片刻,淡淡回道,家故。
 
对方歪斜脑袋瞅他,又问,打算待到何时?
 
张起灵答道,无定期。
 
族内事情多久是个结果,他确实不知道。
 
那花妖望着他的面,竟又咧出一个笑来,那太好了,既然如此,不如与我为伴。
 
 
 
 
吴邪为张起灵觅得适居的山洞,宽敞而干燥,又临近水源。若洞内太潮湿,待久了未免会身子不适。
 
张起灵谢过吴邪,对方道不用。末了又问:“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
 
他思虑片刻,点了头。
 
吴邪的开心总是毫无遮拦表现在脸上,就像现在,他的眉眼间附着了笑意。张起灵很久不曾见,他面对的几乎都是不将喜怒形于色的人,知人知面,却不知心,这点他也早就习惯。
 
吴邪说,好,明日见。
 
 
 
 
第二日,那妖果真来了。日出已多时,花朵吮吸甜蜜空气,挥洒芬芳一片,鸟兽虫鱼皆行各自应行之事。他在洞口小心地唤着:“小哥,你在吗?”
 
张起灵便回道:“嗯。”
 
吴邪进来了,问他是否愿意去山里逛逛,他带路。眼下无事,张起灵只略思索,同意了他的提议。
 
若是细看,这里是很美的。生灵们没有拘束,自在逍遥,快乐至极。草木恣意生长,焕发最旺盛的活力,小到一株草叶,大到参天树木,皆是如此。
 
鸟类的鸣啭也分外悦耳,仿佛歌出心中喜悦。除开这声音,大概还有泉水叮咚声响,飞虫嗡嗡声,风抚过草叶的沙啦沙啦声,美妙无比。当然,还要加上他们活动的脚步声。
 
一人一妖行走在山间小道,被自然气息包裹,身心与之交融。
 
吴邪指给张起灵瞧,喏,那棵树,他以前和友人们捉迷藏,常常躲到那上面里去,几乎每次都没被发现。结果后来被发现还有这么个藏身处,就再不管用啦。
 
张起灵垂目忆想,他的孩童时期并无此类娱乐。家族缘故,似乎本该属于每个孩子的快乐,皆被无情地剥夺。
 
一朵花儿忽然被递送到他面前,成了习惯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就要做出行动,却又幸好及时克制。他看清楚,吴邪捻持着花茎,道,小哥你闻闻。
 
迟疑了片刻,他缓缓嗅入。确实很香,不是醉人熏香,而是偏淡的,挑动人心的舒适的气味。
 
吴邪又笑了,说,这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呢,走,我带你见识见识。
 
 
 
 
在这山里头,张起灵无需想很多事情。他可以稍稍放松些,让心也随自然变得明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与云为友,相伴草木,不失为一种乐趣。
 
日子过得慢悠悠,如这行云绵绵无尽头,又似流水缓缓地淌,渐去远方。
 
这之间,有吴邪相陪,平乏的时间又好像起了波动,片片荡开,仿佛一朵春日的花吻在平静水面,自然与之相融。
 
 
 
 
这花妖的性子也是有些顽皮的。
 
一日,他与张起灵游至山间,正值好天气,柔风轻抚,日光明亮,吴邪望着没什么表情的张起灵,忽然玩意生起,他便道,小哥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张起灵回道嗯,任了他去。
 
于是吴邪几下跃去花丛里,未多思索,摘几朵绽得最艳的下来,再折一片草叶,拢成个圆环,指尖捋过花与叶,小小法术下二者并在一块儿,花环就好了。
 
他悄悄挥点手指,花环便随其意志而去,片刻后,落在张起灵墨发上。
 
吴邪看见张起灵平静的面庞搭上这鲜艳的花儿,颇有几分违和在,当事者似乎还带有些疑惑,他便忍俊不禁,又笑个开怀。
 
张起灵见此,眸光柔和了许多。不觉眼角竟也泛上笑意。
 
吴邪还没缓过劲呢,嘴还是一个弯弧,稍稍抬起头,不料视线相接。张起灵眼睛很深邃,他一个恍惚,就撞入这片深潭里,却一下溺在其中无法呼吸。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也不知当如何讲。思来索去,只心念,怪事一桩。
 
 
 
 
相处间,吴邪也曾问过那人,家中事没问题么?
 
依眼前人模样,并非凡夫俗子。他一山妖,不了解人事,也不清楚因怎样才会有人进这山里来,只心觉,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张起灵盯他看一会儿,看着那对眼睛,最终是摇头,表示无碍。
 
花妖好奇,但不傻,对方不愿提,他便没追问。
 
他道:“也好。你看,这山很大的,那就多留些日子吧。”
 
 
 
 
张起灵一待便是些时日。
 
山里的日子无聊。以前他往往各种繁杂事务在身,偷不得半日闲,而现在,忽然一身轻松,什么都没有了,反倒有不实际的错觉。
 
他有习武,闲来便兀自盘膝而坐在洞内修炼,亦或是持他那黑金刀比练刀法。
 
吴邪来了,就安静在一旁看,对这些他略懂一二,并不全然了解,只心觉厉害。
 
待对方停一段落,收了式,才来搭理他。吴邪也不恼,嬉笑着冲人打声招呼,从怀里取出用碧叶包裹的好山果子,拿来与张起灵共享。
 
花妖对那另一个世界好奇得很,希望张起灵讲讲故事予他听。他拿起一颗果子,咬一口,清甜汁水溢满口腔,是个好滋味。
 
张起灵想来,告诉这妖也无妨。想了想,于是讲起城里面的事,那里头酒楼有很多家,尤其到了夜晚家家点上明灯,来客不绝,杯盏相碰声不断,好不热闹。最出名的是哪家,最有名的菜是哪道,在民间又传得如何味美,皆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不过这些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时间亲身前去品味。
 
比起酒光灯色,他印象中更多似乎是匆匆行过时瞥见的人间琐事,比如说,路边卖香包的年迈老太,特别是春日时,花儿开得正盛,芳香纳入小小一方内,配在身侧很是舒适,老人家应该能多卖几个出去。
 
他隐去了人与人锋芒相对,勾心斗角,破败不堪之景象,虽说也成故事,却并不适合讲述。
 
言语间,他也取一枚果子,缓缓咬下。齿尖叩在果皮上汁水随印痕迸出,甜意就直往心头涌了去。
 
吴邪睁大了眼,听得认真。
 
 
 
 
山的时间总是缓缓的,平和安详,如水般流淌,却也正如此,一不留意,那些分秒便从手指间流过去了。
 
吴邪听入迷了,不觉间天色渐暗,夜幕初现,朦朦胧胧的。这时候山会更静些,一切都变得迷离不清,山风轻凉,又是另一种韵味。
 
有时候,他干脆就留在这山洞内,过了夜晚。
 
每每天黑了,张起灵便生上火,火焰烧得很旺,将洞照得通明,融融暖暖的,把吴邪的白嫩的面也染了橘红一片。吴邪也就道,好啦,别讲啦,今天就这些吧,下次再给我说剩余的。张起灵点头应允。没有具体时日的约定,却无妨,吴邪来了,他自然就讲。
 
 
 
 
月挂枝头,星潮悄然漫上熟睡人的眼角,山也沉沉睡去了。
 
夜风捎来些许凉意,不过没关系,山洞里正烧着火,很暖和。
 
兴许是月光顽皮,撒一片如水的芒在吴邪的面上,扰了他的好眠。他轻颤睫羽,眼睑挑动几下,思绪重归于身体,随后张开了眼。
 
他探手揉揉惺忪睡眼,支起身来,纵然动作很轻很轻,只发出了丁点声响,在这里的另一个人还是醒了。张起灵警惕性极高,风吹草动都容易使他醒来,长久养成的习惯。
 
吴邪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对方摇摇头道没事。
 
张起灵觉了口渴,便出去取一捧水饮。
 
他走出山洞,凉薄月光铺上道路,为人指引方向。他行至泉水旁,双手并凹成碗状,舀起清冽的泉。这一捧,月也被无意碰碎,零碎光影晃晃荡荡其中。
 
另一边传来窸窣动静,他转头,是吴邪。吴邪也随他出来了,途经一片花丛,忽而就心生欢喜,捺不住折取一支,捻在手中,方才继续前行。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星河也在闪烁。点点光芒洒在水中,落在张起灵的眼里,铺进吴邪的眸内,星与水与人的眼眸相融,化开成了一片。
 
一切是如此美不胜收。
 
良辰美景,与佳人共赏。
 
 
 
 
悠闲的日子再慢,也总有个尽头的。
 
一日,一只雪白鸽子在空中盘旋几圈,似在寻觅什么,最后扑腾翅翼,落入这山洞内。
 
小小鸽子的腿上用红线绳捆着一封短书,张起灵认得,这是张海客训的那只。他拆了信,里面书道,依他之前安排,族内事大已平息,正待他回去主持大局。
 
于是张起灵知道,他该走了。
 
当初的新芽已将根扎牢,每日蓄满气力往上窜,凭肉眼可见。浅绿的嫩叶现已青碧,快有巴掌大。而山里的花凋落了一片,又新绽了更多、更为美艳的,作为这山绝好的点缀。山花是开不尽的。
 
他在这里等吴邪,等他来了,告诉他这消息。他还是一如既往无波无澜,语调平稳得异常。
 
吴邪哑然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挽留定是不行,他不能妨碍张起灵去行他应行的事,而心又不舍,脑内分外杂乱,心思如细密丝线纠缠成一团,道不出来这感觉。
 
而他最后,只是出去,折取了一支视野所及盛得最艳的花。略施法术,令其永驻在这最美丽的时候,垂眸不知想些什么,指尖轻抚柔嫩花瓣。遂交至张起灵手上。
 
折花寄人,叹息思念难追。
 
无声胜有声。
 
那人接了花,也不知作何想,点头以应。
 
花妖开口:“你还回来么?”
 
张起灵注视吴邪的眼睛,那对眸一眼便可揽尽所有。
 
又是一阵无声,花静,风也止,不知多久的静默,连绵绵的云也悠过天际,溪水的脚步都小心翼翼。
 
于是他道:“嗯。”
 
 
 
 
张起灵走了。
 
山花还在开,开得盛,开得艳。云还是照旧飘,像只舟儿般,以天为水流,漫无目的,不知多久是个头。
 
山还是那样,万物还是那样,没有改变。
 
它会经历春夏,再熬过秋冬。春日和熙暖风会亲吻它,盛夏烈阳会予它火热的情,凉秋则会平去它的躁动,送来片片清爽,而到了冬的时候,这里会被白雪覆盖,就像睡熟的孩子般,安详静谧。
 
可是吴邪不一样,他总觉得,那个人把他的什么也一并带走。
 
是那临走时为他折的花儿吗?
 
又好像不是。
 
 
 
 
族内事多已平定,这时张起灵回去,只消稍加整顿,一切便又回归秩序。
 
族长一职在身,他的事务又多起来。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积攒下来等着处理。闲暇时光不复。
 
只是他的族人中也有好奇的,为何张起灵总携一支花在旁。
 
要说那支花也很神奇,无论过多久,都不见枯萎,始终傲然绽放姿态。
 
张起灵淡淡的,未予过答复。
 
 
 
 
又是一年春。
 
山经过一个冬季的沉眠,渐渐苏醒来。雪化得静无声,只是泉水又开始流动,仿佛山的血脉重新注入生机,山又活了,细听还能感受到它浅浅呼吸。
 
枯枝生出新叶,湿泥破开探露新苗,虫蚁也开始劳碌,匆忙迎一个新春。
 
三月的花又开了,一片接一片,装点得满山都是。那些姑娘们梳妆毕了,在柔风里头摇曳身姿,倒像在咯咯地笑,谈论这春日盛景,好不热闹。
 
天色碧蓝,晴空当头,一切都是亮的,暖的。打盹的日光一个没留意,跌入潺潺溪流中,摔成晶亮的碎片。
 
有人上山来,行在道上,取一捧山水,将碎光捧在掌中,再徐徐饮下。
 
他继续前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知他所寻的,正在此山中。
 
山是有灵气的,是鲜活的。也不知是否经什么指引,丛丛草叶被那人拿手拨开,步伐未停歇,然后一棵老榕树出现在人面前。
 
这是棵很老的树了,它向很远的地方伸展开,枝粗叶茂,蔽去了一方的日光。它也许经历过无数风雨吹打,烈日烤灼,不知多少年岁,才得以成如今模样。
 
这些,都只有比它还要大、还要老的山才知晓。
 
他去树下暂歇,倚着枝干,眸光不知落在何处。
 
清风携来一片花的瓣,芳香淡淡。可巧,正着落在他右肩。
 
这番情景似曾相识。
 
他心一动,便抬头,朝上望去。
 
花雨倏尔纷纷而下,香气醉人,张起灵不由伸手去,捏一瓣在指间,似着雪色。他就知晓,他找到了。
 
一串笑音传来,他看,吴邪正笑得明亮,如沐春阳,花瓣由他指尖而下,是美得无以言喻。
 
目光相接,两人心中皆了然。
 
与上次同样,吴邪从树上轻巧跃下,张起灵展怀,他便稳稳落入其中,不由嘴边笑容更盛了。
 
张起灵眼里也泛起笑意,温和如水。
 
他额头前倾,与吴邪相抵。距离如此近,连温热吐息都能轻易感受,两人皆无言,却又都明了。
 
这是多奇妙的事情,好过这漫山的花儿,好过最甘甜的泉,好过缠绵浮云,好过无数的无数事物。
 
 
 
春日景盛,三月山花烂漫。
 
此处山水乐,人心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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