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系男子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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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国王与夜莺

架空童话!
给水镜镜 @叽里呱啦噜噜噜 的生贺!!!擅长写的只有瓶邪希望不要嫌弃啦……!当初知道镜镜也喜欢他们时超开心的!!手舞足蹈. jpg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国王叫张起灵,他的城堡挨着一片森林。
 
在张国有这么一个传闻,说是森林里住着一只夜莺,它的歌声摄人心魄,比世界上所有声音都要美妙,连最铁石心的屠夫听了也会潸然落泪。
 
许多人慕名前来,希望能有幸听夜莺唱一曲。
 
他们在夜晚进入森林,因为据说,当明亮月光如水般流淌在林子内,万籁俱寂时刻,夜莺会悄悄出来,立在最高那棵树的尖上,在夜色里放声而唱。
 
于是虫鸣暗了去,风也悄悄,昙花绽放摇曳芬芳,碎在溪水中的月渐渐完整。那声音实在动听,令所有生命沉醉其中,若有谁枕着它入眠,必然迎来一个甜美好梦。
 
夜莺的歌声,张起灵也是听过几回。无事的夜晚,他透过房间的窗静静凝望遥远夜空,运气好的话,不知何时,绝美歌声就缓缓淌到窗台。
 
乌云拨散开,露出浩瀚星海,悬挂穹顶的星也随之明暗闪烁。
 
他轻轻屏息聆听,沉浸在歌声中,整个人仿佛也置身星河与其交融。
 
究竟是怎样的夜莺,才能唱出这不属于人间的歌曲?
 
没有人知晓。
 
 
 
 
有天,一个男人求见,说有宝物为国王奉上。
 
大臣便将其引至王面前。张起灵看见,男人身着粗布衣裳,皮肤黝黑,生茧的双手正捧有一只木质鸟笼,眼内携有难免的紧张。
 
张起灵问,何事相见?男人回说,前些日子在森林游荡,碰巧听见歌声,实在美妙扣人心弦,四下张望寻找来源后发现了这只小东西,寻思一番,便将其捕来献给王,希望王能喜欢。
 
众人看见,笼子内,关有一只灰色小鸟。
 
张起灵盯了一会儿,又转过目光,与男人相视,问他:“你要什么?”
 
男人很实在,说:“金银财宝。”
 
张起灵点头,吩咐大臣,给他吧。
 
 
 
 
夜莺从此住在了城堡中。
 
张起灵并不亏待它,木笼变金笼,每日准备上等饲料,有专门的仆人照顾鸟儿的一切。
 
如此一看,似乎比它在森林里的日子好了许多。
 
只不过是无法再拍动翅膀了。
 
 
 
 
夜莺曾是自由的夜莺,它有自己的名字,吴邪。
 
白日,它会在天空恣意飞翔,与其他生灵玩耍,只要不开口,就没人会发现,那就是林中歌唱的鸟儿。
 
吴邪也见过张起灵。
 
城堡在森林旁,好奇的它也曾飞到这一片,藏在树枝绿叶间,偷偷瞧那个大建筑。它看见了率仆从打猎归来的张起灵,到了城堡前,他翻身下马,眉眼淡淡,在几人中尤为惹眼。
 
又或者是,于暮色中返回森林时,吴邪经过城堡望见那个窗边的人。张起灵靠在那,点漆般的眼朝向远方,目光落下的地点应当是比吴邪去过的还要更远。
 
夜间,歌声在森林回荡。夜莺天生拥有美丽歌喉,它闭上眼,将言词倾吐。
 
吴邪问林子里的妖精,外边的人类,是怎样的?
 
星光下,扇动透明翅膀的精灵们告诉它,千万别去接触人类,人类是自私的生命,只会剥夺它的自由。
 
 
 
 
夜幕降临,森林内不再有歌声,只是城堡的人们多了一首安眠曲。
 
金色鸟笼挂在窗边,旁边燃有明亮灯火,勾勒鸟儿的身形。窗户外是远处的无边夜色,浓稠的漆黑的夜,没有星光。
 
张起灵也在窗边。他靠着窗,不知看些什么,过会儿,视线移回屋面前,看笼中鸟儿。
 
夜莺很安静,没有出声。人们应当是希望它鸣叫的,因为它的鸣啭实在动听,不如说,迫不及待想要令它歌唱。
 
而张起灵没有说话,仅仅手指轻抚了夜莺的身子,将它稍显凌乱的羽毛梳理整齐。
 
做完这些,他又望了会儿远处的天。夜已经深了,月光洒下,安详感笼罩着这片土地,如同有母亲呵护的婴孩般,只管沉沉睡去。
 
再过会儿,张起灵也去休息了,灯火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夜莺静静望着远处的天,而后也看屋内的人,过很久,然后如往日那般,它又开始歌唱了。
这天夜晚,张起灵睡得格外安稳。
 
 
 
 
城堡众人听闻夜莺已是王的所有物,都想一睹其模样。
 
有时候,夜莺白天也唱歌,那又是另一番韵味,如夏日穿透层叠枝叶的日光,点点斑驳于地面摇晃,只令人觉得无比放松,浸入阳光芬芳内。
 
于是城堡仆人们格外留意,当美妙歌声响起,便放下手头事务,顺着声音方向寻找它的来源。走啊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堡后花园,那里花儿正开得茂盛,放眼去一片斑斓,有彩蝶轻挥翅翼,在瓣上展现婀娜舞姿。
 
时间是午后,王的下午茶时间。
 
仆人当然不敢跑到王的面前,只得躲在草丛后偷偷瞅。他看见,王的身旁有只金鸟笼,笼中有灰色小鸟,鸟儿正在歌唱。
 
难道那便是夜莺了?仆人觉得奇怪。鸟儿模样十分普通,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多么多么美丽,叫人无法与它的歌声相联系。
 
可更奇怪的是,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遗憾。
 
那对漆黑深邃的眸,分明已是冰融为水,有他们不曾见过的温柔。
 
 
 
 
也有大臣对夜莺感到好奇。
 
那些大多是已经见过夜莺的,不过他们仍旧不解,小小身躯,怎么能唱出如此动人歌曲?
 
而后,在他们能够与王接触的时间,他们去看夜莺,去观察它,甚至试图去抚摸它。通常夜莺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它不亲近人。
 
可当他们的王拿手指,轻抚它的羽毛时候,夜莺会起身,拿小尖嘴轻轻亲一下那根手指,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
 
城堡里便有了这样的说法,那夜夜歌唱的小夜莺,可奇怪啦,不喜欢好吃的,不喜欢好玩的,只喜欢他们的王。
 
 
 
 
失去自由的夜莺怀念在森林飞翔的日子。
 
吴邪有时候会在金鸟笼的边缘,透过窗,望远方的天空。这里也能看见森林,就在不远处,好大一片,它想象自己在那里,从一棵老树飞到令一棵上。
 
吴邪想起精灵曾告诉它的,人类是自私的生命。
 
它想起,那个人会与它作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它,或者为它简单梳理羽毛。那温柔是它未体验过的。
 
要怎样形容那份感觉呢?
 
喜欢那样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刚好,见到对方便会开心,想跟他触碰,一颗心擅自加快速度,与那个人相见呀。
 
以自由为代价,无法抑制的,夜莺爱上了自私的人类。
 
 
 
 
夜莺的歌声与之前不同,有了奇妙的变化。
 
城堡内的人们只要夜晚听见了那歌声,都能察觉到,那声音更加婉转悦耳,却也掺杂一分淡淡怅然。
 
具体原因,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谁说个清楚。
 
管这些干嘛呢,只要它唱得好听,不就成了?
 
 
 
 
房间内的张起灵侧耳听夜莺的歌儿,静静的,思绪如海般漫开。
 
橘红灯火依旧明亮,驱走夜的可怖,勾勒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同时间也将夜莺的身形打在墙上,黑影抹开一片。
 
张起灵垂眸,望着眼下的小家伙,毛茸一团,也很是可爱。
 
半响,他轻声开口:“想去外面么?”
 
夜莺的歌声戛然而止。
 
他看着夜莺,夜莺也看着他,都没有说话。过了几秒夜莺走到笼子的边缘,望着张起灵,张起灵以为它想出去,顿了顿,便打开了金色小门。
 
夜莺走了出来。
 
它却没有直直冲出窗外。他拍动翅膀,落到人的肩头,而后轻轻触一下脸颊,再重新开始歌唱。
 
那歌声是无法用短浅的人类言语形容的美妙,穿透心脏,灵魂也被奏响,包含千万无法倾诉情感,只为仅仅一个人而唱的歌。

这奇怪吗?明明拥有天空给予的翅翼,却又甘愿被囚于牢笼。
 
 
 
 
如果它是人类就好了。吴邪想。
 
望着总是独自一人的张起灵,吴邪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不起眼的陪伴。
 
若是拥有同样的身躯,必定能明白对方的思想,说出共通的言语。心意便也能够传达。
 
如此奢侈的想法。
 
 
 
 
有天,一位工匠求见,说有宝物为国王奉上。
 
张起灵看见,工匠带来的,是一只浑身镶满美丽宝石,由零件拼凑出的人造夜莺。
 
在两旁大臣议论声中,工匠笑了下,将钥匙插入人造夜莺的后背小孔,这只小家伙便开口唱起歌来。只要不拔掉钥匙,它就不会停。歌声竟与那真正夜莺不相上下。
 
惊叹之后,大臣们纷纷称赞起工匠手艺的精巧,眼睛里净是对新夜莺的喜爱。
 
张起灵盯了一会儿,表情平静,没有太多表示。
 
工匠也得到了金银财宝,满足地离开了。
 
人造夜莺多美妙啊!它不需要喂食物,不需要人的照顾,它不会飞走,所以连鸟笼也不用,甚至你想让它什么时候唱,它就能什么时候唱给你听。
 
城堡里的人都说,新来的人造夜莺呀,可比之前那只好多啦。
 
 
 
吴邪也见到了新夜莺,它感到不安。
 
人造夜莺比它更加漂亮,歌声也如他一般动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所吸引。吴邪想,张起灵呢,他也喜欢这个小东西吗?那样的话,是不是以后他就不会再静静注视它,抚摸它的柔软羽毛了?
 
它想要告诉张起灵自己的担心,想吐露自己的心意,可是话到口边,却成为不同于人类的尖锐鸣叫声。
 
 
 
张起灵又一次问出那句话:“你想去外面吗?”
 
鸟儿天生便是属于天空的。张起灵曾因喜爱而将夜莺留在了这里,一座小小牢笼中,思考过后也终于决定了松手——如果它想,那便让它自由。
 
因为夜莺那对明亮眼睛里,分明有着对什么的渴望之情。
 
张起灵走到窗边,轻轻推开鸟笼的小门。夜莺凑近了些,抬头,望着他,没有办法不令人心生喜爱。
 
他似乎笑了,望着它,说:“去吧。”
 
然后张起灵转身,迈出这个房间,没有回头。
 
夜莺重获自由飞往高空的情景,被他通通抛去脑后。
 
 
 
要怎样才能倾诉心中话语?
 
重新自由自在飞翔于蓝天的夜莺却并不能抛开所有单纯地享受这种感觉,它的心沉沉,重得要将它整个压下去,狠狠摔落在冰冷泥地上。
 
张起灵走之后吴邪并没有立刻离开,它跳出鸟笼,站在门口,等人回来。而过了很久,对方身影都没有再出现。
 
是有了新夜莺,所以不再需要它了么?
 
吴邪沉默许久,自知得不到个结果,终于拍打翅膀,飞出这扇窗,久违地拥抱天空。
 
 
 
 
夜莺消失了。
 
这一片的人们很久没有听见过它的歌声。但因为有了新夜莺,声音一样的动听,所以并没太多人在意。
 
听着人造夜莺的歌,他们就如往常夸赞夜莺那般,道:“多么美妙的歌声啊!”
 
只是,似乎也有不这么觉得的人。
 
 
 
 
吴邪始终在飞,扇动翅膀呀,不停地飞着,朝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它听森林中老榕树爷爷说,在西边的某一处,住着一位女巫,女巫拥有非常神奇的魔法,只要与她交易,任何愿望都能够实现。
 
是真是假,吴邪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它也想试试,那是它唯一的希望。
 
它飞了很久,具体多远,它不清楚,只是当它已经非常累了的时候,它见到了老榕树所说的女巫的小屋。
 
小屋里亮着灯火,融融橘光映在窗户上,美好的温暖感觉,让吴邪不自觉又想起张起灵。
 
门没关严实,它悄悄在木门的前边,透过缝向里边瞅,才顿了一下便有一道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我的好孩子。”
 
吴邪吓了一跳。不过随后它想,既然对方是拥有魔力的女巫,那么有谁想要找她,提前知晓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于是它深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口正熬着绿色汤的大锅,散发层层白气,旁边架子摆放满书籍,在那里,尖顶帽女巫正取下一本黑色封皮的翻阅,晕染紫光的水晶球被空余那只手托住,似乎有什么在里面蹿动。再往深处还有许许多多吴邪从未见过的东西。实在不可思议。
 
女巫抬起头,金丝镜框后的那对眼睛含带笑意,她捧着书走近了一些,边问:“小家伙,你有什么事?”
 
吴邪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女巫思索片刻,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变成人的代价很大,需要以你最宝贵的东西交换,你真的愿意吗?——也就是,以后你只能发出干涩难听的声音了。”
 
这个条件出乎吴邪意料。那确实是它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了那样的声音,又有谁会喜欢它,愿意为它停留呢?那个人就更不可能了。这令它感到痛苦。但只有变成和他一样的人类,才有机会去他身边,倾诉它的所有想法。
 
世上又有哪里存在双全法呢?
 
女巫看出了它的犹豫,没有出声。
 
吴邪挣扎好会儿,最终还是与人对上视线,重重点头,表示它同意交换条件。
 
女巫扶了扶镜框,唇角流出一分笑,说好。便让吴邪吃下一些药丸,而后挥动法杖,念了些它听不懂的东西。越听吴邪越是觉得困,渐渐的,忍不住阖上了眼。
 
再次醒来,吴邪已是成为人类模样,很常见的男性青年。女巫在他身旁,说,刚变成人可能会不习惯,慢慢适应就好了。又给了他几套衣服,并说,如果哪天后悔了,可以回来找她。
吴邪感谢了女巫。等差不多能控制好这副身躯了,便急急踏上回去的路。
 
 
 
变成人后赶路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过了好阵子,吴邪终于回到那片森林,很快,来到巨大的城堡前。
 
他行了一路,心也跳了一路。终于来到心念的地方,快要见到那个人时,他都又忽然紧张害怕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他脑袋有些昏沉,待反应过来,已经是在城堡内。大臣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是王的一位故人,想要见见王。
 
一说起王,大臣的神色就变了。对方叹口气,道,王前阵子病了,到现在仍没有好转。
 
吴邪顿时心下一惊,询问详情。大臣说:“不知怎么的,虽然人造夜莺的歌同样动听,但王似乎没有丝毫兴趣……一开始还凑合着听听,后来干脆将它交给我们了。那之后,他的状态就始终不太好。”
 
“……”
 
吴邪努力抑制着声音的颤动:“我想见王。”
 
 
 
 
张起灵躺在床上,他自己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吴邪进去时尽量放轻声音。
 
他看见,张起灵没有睁眼,大约在休息。
 
吴邪蹲在人的床边,无比小心地注视那张脸,熟悉的面容,许久不见。他担心心脏的嘭嘭跳动声会将面前人吵醒,干脆呼吸也轻轻屏住,于是房间很静,安静得能够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音。
 
他不想叫醒人,仅仅这样简单的注视就足够了。
 
喉咙内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都被咽了下去。
 
要是他能唱歌就好了。他可以现在唱给人听,让人惊喜地醒过来。
 
要是能像以前那样,对方也望着他,偶尔与他说两句话,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好啦。
 
可惜,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吴邪唇角逐渐扬起一个弧度,缓缓地、缓缓地开口:“小哥。”声音不大,不足以把人唤醒。随后,他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我回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哪里化开了一片。
 
吴邪起身,仍旧轻轻的,转身迈出这个房间,没有回头。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
 
某个平淡无奇的夜晚,窗外大雪纷飞,光秃秃树杈被风吹得摇晃,厚厚乌云遮蔽星月,可怖黑暗笼罩这世界,没有一点光,静得令人生畏,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晚出门。
 
张起灵躺卧在床,已早早睡下。
 
他的病还没有好转,医生也无法诊断出病因。
 
张起灵的梦境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场景,往往寒风凛冽,冰天雪地,放眼去尽是茫茫的白,孤独,没有任何人在,只有他一个人在无边雪地行走,从未看见尽头。
 
而今夜似乎有什么不同。熟悉的雪中,他不带任何想法、没有目的地前行着,忽然听见了歌声。
 
那声音从远方响起,逐渐的传到他这边来,张起灵停下脚步,他自然能够辨认,他不会记错,是夜莺的歌唱。
 
伴随着歌声,忽然间冰雪消融,周遭场景开始有了变化。皑皑白雪退去,枯木逢春,点点新绿攀附枝梢,花儿朵朵盛放,是梦中从未有过的情景。
 
张起灵抬头,看见,夜莺正停落在一根树枝上,望着他。
 
那一瞬间,从他眼中映出的,分明是笑得比阳光还要明亮的青年的身影。
 
而他的眼神,也宛如看向恋人一般啊。
 
 
 
 
重新变为夜莺的吴邪拼命地飞,不停地飞,它知道,要没有时间了。
 
漆黑夜晚,纷飞大雪中,它顶着无情寒风终于抵达了思慕之人所在的地方。它在城堡窗口落下,是张起灵在的那间屋子。
 
它只稍作歇息,便开始了歌唱。
 
黑夜里,这一回,它的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亮动人。是穿透躯体,与灵魂共振,直击人心底最柔软处的声音,是将所有想倾诉的、想让人知道的通通融入其中,是包含夜莺拥有的所有情感的最后的歌。
 
如何才能将思念传达?如何才能够让他明白它的感情?
 
……
 
一切都没有结果,风雪中,夜莺选择用它的灵魂再度歌唱。
 
 
 
 
夜已深了。越到后面,夜莺的歌声越是凄美,连风雪也渐渐止了,整个世界都是它的舞台。
 
传说中最初的玫瑰是白色的,后来,一只夜莺爱上了玫瑰,为它彻夜歌唱,尖刺穿破胸膛,炽热鲜血染了玫瑰花瓣,从此世上有了红玫瑰。
 
每一片花瓣,都在诉说夜莺无尽的爱意啊。
 
此刻,它的歌声令所有清醒者落泪,滚烫灵魂熊熊燃烧,湮灭在泪水与那唯一的思念中。
 
 
 
 
黎明前的黑暗永远是最深的。
 
夜色之浓,莫过于此。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窗台,世界重新迎接光明,张起灵从梦境脱出,醒过来。
 
他的病痊愈了。
 
 
 
 
夜莺死在了黎明之前。
 
它耗尽生命,声嘶力竭,唱完最后一句,重重倒进冰冷雪地中。
 
生命最后时刻,吴邪看到,灯火融融暖光,抚摸它柔软羽毛的温暖手指,那个人淡淡的笑,还落下一声,“你回来了”。
 
真好。
 
 
 
 
 
远方,小木屋内。
 
淡紫色水晶球映出另一端的画面。
 
那歌声也被一并传送到此,长袍女巫安静地听完,长长叹口气。
 
而后,她手指一点,水晶球的光芒便黯淡下去。
 
下一秒,女巫身影就从木屋内消失了。
 
 
 
 
 
 
很久很久之后,在张国有这么个传闻。说是西边某个地方有一位歌者,它的歌声摄人心魄,比世界上所有声音都要美妙,连最铁石心的屠夫听了也会潸然落泪。
 
许多人慕名前去,希望能有幸听歌者唱一曲。
 
他们在黎明前往拜访,因为据说,当柔和朝阳破开云层亲吻大地,一夜沉睡后万物苏醒时刻,歌者会迎着光,唱出当日他的第一首歌。
 
 
 
 
有天,一个男人求见,他没有什么宝物,只说,他会唱歌,想让王听听他的歌声如何。
 
张起灵看见,男人的衣着整洁,皮肤白净,确实什么都没有带。他神情自然,全然没有初次相见的紧张。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熟悉感觉如潮水似的翻涌,张起灵顿了片刻,唇线微抿,紧紧盯着眼前年轻人。
 
眼前笑容就如那阳光一般温暖明亮。
 
歌声响起,在场大臣们惊叹之后,纷纷称赞歌者声音的动听,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歌曲了。
 
只有张起灵清楚,歌声究竟属于谁。
 
一曲完毕,大厅已是被夸赞言词淹没,一时还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仍旧笑着的青年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或者说恋人那般,他朝人眨两下眼睛,在人深邃眼神中,缓缓比划口型。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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