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系男子明叶。

显示不全,请去看置顶。
你好!我叫明叶,锦鲤也OK!是只长了腿和翅膀和角的橘子味弹性绿色热带五岁锦鲤,听说能带来好运!
■洁癖人到哪都是洁癖■
■CP通通不拆不逆■
■纯情小学生■
■持续爬墙中■
🌟

隔空对喊,AA笨蛋!!!!!!


💚我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结局。

【瓶邪】记一次七夕(雨村日常,短完)

七夕贺文,悄悄提前发了,明天归校也许没什么时间
发现自己真的相当不会起题目……
 
 
 
 
 
单调唰啦声响遍遍重复,萦绕周身,似乎又是从那很远的地方而来,裹携几缕空灵。
 
空气带些雨水的湿漉漉味道,很容易辨认。那连串的无色水珠应悬在屋檐的边上,摇摇晃晃,由于更多雨水的叠积在眨眼间就向着地面坠去,“啪嗒”,清脆的音也淹没在更为浩大的洗刷声中。他们连续不断,透明珠子串成链,再缝成帘,里头倒映一个与另一个微型的世界。
 
雨声轻盈而有节奏感,尚不足以扰醒沉睡中的人。却有撕破天幕的惊雷回荡良久,无奈使方才还安稳的梦境被炸开一片,捞起了朦胧意识来。梦与清醒的间隙,思绪尚未完全唤醒,如抽丝般分缕回归。而手被另一份的温暖覆住,我尝试睁开眼,去看一看。
 
熟悉嗓音在耳际缓缓着落,这一回将整个人都给包裹,无缘由似乎令那雨声也渐远去,世界被框定在我们所身处的狭小空间内。那声音说,再睡会儿。
 
未张双目,熟悉面容已跃然脑海。没有任何需顾忌,困意紧随,鼻息间挤出短暂的嗯,大脑随之撤回清醒信号。意识粘稠,仿若化开的糖,即刻,也重新坠入梦乡。
 
 
 
 
彻底清醒时有蒙蒙光线从玻窗渗入,在地板与墙面晕散,外头雨声已止。小薄毯不知何时好好将身子裹了实,不至于因多变的天而受凉。身旁空余位置没残留什么温度,只隐隐还沾染人的气息。
 
阴雨天总适合酣眠。除开雨水的特有清新,还有一分其他东西掺和在了空气中。那气味揉得鼻尖直发痒,却也不自觉口齿间溢了更多津液,空虚的胃响应号召,渐而发起阵阵抗议。
 
碗筷摆放上桌,我才洗漱了毕,步至饭桌前。闷油瓶将两碟菜送来,胖子未见着影,依眼下桌面空间的分配法应是还有一份空余在。我便搭把手将饭盛入三只碗内,边问道,小哥,怎么也不叫我?闷油瓶坐下,无波的眸正对这里,他摇头,说,让我多睡会儿。
 
胖子托着剩余的一盘菜过来,招呼我们都让让。我朝旁边稍挪两步,盘子被搁上桌面,碰出清晰一声“咯”。这下才是齐活了。诱人香味直往鼻里钻,我也不客气,跟着坐下,持一双木筷,准备安抚我的胃。
 
胖子夹了一筷子菜往他嘴里送,嚼巴着,说,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喽。我问他什么好日子,他叫我自个儿瞅瞅日历。我就摁开智能手机,醒目标记即刻跃进眸内,七夕。
 
农历七月初七,相传为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原本有乞巧的意义在,近些年已被完全转变为中式情人节。
 
要放在其他地方,花店生意一定相当不错。热恋中的人们为了爱情不打折扣,玫瑰价格就算提得再高,也得咬咬牙买下,好拿去讨另一半欢心。只不过在雨村这样的偏远小地方,完全没有城市里那般浓郁的节日气氛,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我便回胖子,这大好日子恐怕与我们无缘啊。三个大老爷们,过什么七夕?胖子说,那不一样,好歹是个节,要给它应有的尊严。我笑,问他怎么个给法,胖子拿木筷敲敲菜盘边缘,这就是。
 
为了给这日子应有尊严,我说好,那我今天多吃几口。于是夹了一大筷子,然后转手送到闷油瓶的碗里去。
 
有胖子在,一顿饭不会缺少热闹。他边吃,边说道:“那个牛郎织女相会不是要通过什么喜鹊搭桥么?这年头人类滥砍滥伐,喜鹊数量急剧减少,依胖爷我看,牛郎织女往上头一站,桥就该塌了。啧啧。”
 
我被他乐着了,就道,怎么不说喜鹊为了报复,把织女给叼走,让人们过不成七夕呢。胖子说,也可以。又补充道,让我今天小心点别给喜鹊叼了去,不然他和小哥还得花大工夫来追。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织女,再说,这儿也没牛郎。
 
 
 
 
雨水缘故,空气仍旧湿润,掺杂草叶与泥土的味道。云散了些,漏些日光下来,浅金一片。
 
今天的路或许得不太好走,地面还潮湿着,被先前的雨涂染成了深色。闷油瓶又出去了,在小村子里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情,他便还是老样子,经常见不着个影。不过如今不再同于以往,人消失会儿,总会记得回来,也无需再顾虑什么。
 
太阳位置在变化,绕过一小段弧,到了屋后头去,时间绵绵的,就由指缝溜着走了。反应过来,游云已沾染些暖色,飞鸟归巢。
 
闷油瓶也回来了,晚饭准备得差不多,收拾收拾,一餐又过去。
 
 
 
 
太阳虽已隐没在群山中,它的余温还未散,天边仍浮着薄光。远方有蝉鸣阵阵,自然气息浓郁。我们坐在屋外面一棵树下乘凉。树的躯干粗壮,枝叶繁茂,挡去头顶的小片天空,应当是有好些年纪。
 
传说七夕夜里,若在那瓜果架下静静地听,便能隐隐听到有仙乐奏鸣,闻得牛郎织女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我侧耳尝试,未闻天上的声音,只有身旁闷油瓶在唤我,要不要吃瓜。
 
即便秋已立,暑热尚且未消,乘着凉吃瓜是件很享受的事情。我回他说要。闷油瓶直接抱来了半只,红红的瓤里插着一只小银勺,他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吃法。
 
勺的尖端没入果肉,汁水随之涌出,待整个头都陷进去,再捏住勺柄往下压,瓜瓤就被填入了勺内。第一口当然要选择中间部分,那里最甜,送进嘴里,甜丝丝蜜滋滋,满口幸福。
 
闷油瓶也捧了一片瓜,坐在我旁边吃。晚风捎来凉意,让人心感放松,颇为惬意。而胖子的声音也被一并被送了来,他在唱歌:“七夕啊七夕,你比山西多一夕,你比巴西少一夕~”
 
我没忍住吐了一口籽,说他都嚎的什么奇怪玩意儿。胖子反驳,这叫艺术创作,说我不懂得欣赏。我道行行行,你继续创作,不拦着这位大艺术家。
 
他就又接着唱起来了,我选择性忽视掉。脚边爬过一只小型蜘蛛,我挪了挪,也没去碾它。想起来,七夕是有“喜蛛应巧”习俗的。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这样提:“七月七日,各捉蜘蛛于小盒中,至晓开;视蛛网稀密以为得巧之侯。密者言巧多,稀者言巧少。民间亦效之”。大致便是,在七夕这天,姑娘们要将捉来的蜘蛛放入小盒内,待第二日,再根据蜘蛛网的疏密程度判断求得“巧”的多少。
 
我当然不需要“巧”,没必要将它捉了来,小东西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时候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用指尖在屏幕划弄几下,点开它,我看见,那是黎簇发过来的。
 
“缘分是天定的,幸福是自己的,七夕就要到了,想知道你和Ta的缘分指数吗?发送:你的名字+心仪对象姓名,例如吴邪+皮皮虾,给我并转账520元即可知!”
 
我心笑那小子一天到晚没事干,净转些这种东西,骂他一声,正想退出,又顿了顿,还是包个0.52的红包过去。把皮皮虾顺手改成了闷油瓶的名字。
 
黎簇回我了,他问我知不知道秀恩爱要在中午,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因为早晚会有报应的。还没来及的回,他又说,我这红包零的位置不对啊。我叫他少废话,麻溜办事。
 
他说他预测一下,我就等着。随后一条消息发上来:恭喜!你们的缘分指数为:99%!
  
我觉得有趣,问他,怎么不是一百。黎簇说,凡事不是完美的,还有一分得靠打拼。
 
 
 
 
胖子嫌屋外头虫多,坐一坐就进去了。天色较之前暗些,深蓝夜幕刚刚悬好,还未来得及挂上几颗星,仅将一轮弯月匆匆嵌入,晕着淡淡的光。
 
瓜吃完了,凉乘得差不多,牛郎与织女或许正藏起来悄悄地深情交谈,始终不肯露面。
 
我也打算回去了,一直在外坐着没什么意思。刚起身,手腕忽然被身旁闷油瓶抓住,他跟着起来了,我转过头望他,仍旧是那对静如潭水的眸。闷油瓶点头,意思是让我随他去。
 
夜色已铺展,此时再四处跑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总归有闷油瓶在。可能他之前发现了什么东西,需要告诉我。我便由他带着,在山里头穿行。今天的路不好下脚,外加光线晦暗,我踩得很小心,闷油瓶则放慢速度迎合我的步调,手始终没有松开。
 
不晓得究竟绕过几个弯,行一小会儿,拨开那挡路的低矮枝桠,视野豁然开朗。我有些许惊讶,未曾知道山中还有这般的地方。
 
浩瀚花海在夜色中涌起浪潮,层层叠叠,随风高低起伏。四周静悄悄,只隐隐有虫鸣从某个不为人知晓的角落传来,衬得此处的安谧。暗香在空气间逸散,清风徐来,捎带一抹惬意。
 
远处点点亮光升起,沉浮几番,又停落在另一株花上。还有些向着更远的地方飘摇。放眼,是有漫漫萤火在花间匿着身形,明暗交错,仿佛花海的呼吸,轻且缓慢。
 
 
 
 
我们坐在花与花之间,虫鸣渐清晰,繁星撒落在遥远天幕,熠熠生着辉。闷油瓶道,这是他白日里发现的。
 
漫天星辰美不胜收,花海摇曳,此般好景,也不负七夕佳节了。
 
手还被他握着,我咧咧嘴扯一个笑,也没在意,任由人的温度继续传来。这个闷油瓶子总有股奇怪的力量,有他在,就莫名能够感到心安。
 
记得去年七夕是8月9日,今年8月28日。我顺手查一下明年,8月17日。
 
几乎条件反射,在日期映入眸内瞬间,层层的浪于脑海翻起,久不止息。多巧,是那个让我念记多年,早已深深烙下了印的日子。未想过能拥有如今这般生活,不过一路走来,总算落了份安稳。
 
幽幽萤火点缀这暗夜,仿佛是属于地面的星芒,与天空的星对应,以相同频率静静闪烁。而其中一只稍稍飞近些,后又缓缓落下,停在花瓣的尖上。不自觉就将自身呼吸也控制得轻柔,生怕无意惊扰了它。
 
兴许白日才下过雨的缘故,天空晴朗无云。银河悬架于天际,由此瞧,如细碎流沙辉映成一片,斜缀天宇,划分开整片夏日夜空。
 
我偏了脑袋,想再去看看身侧的他。一瞬间视线相接,夜风撩动人头发,却吹不散眼内星点光芒。
 
夜空无比广袤,星河璀璨,在距离我们无限远的地方,数不清的星正孤独地发光,然后点亮整个暗夜。
 
没有任何预兆,忽然的,我想说,今晚的星与月很美;我想感慨,真好啊,我们都还在;我想告诉他,明年也一起过吧。
 
实在有太多能够说的、想要说的话,打了满腹草稿,按捺不得。
 
迫不及待希望倾倒给人,想让他知道所有全部。却又因无意坠入那对眸中,霎那之间,理智被无情剥夺,所有一切轰然倒塌,顷刻覆灭。
 
最终残余下的,也仅剩那早已破不成句、轻得如同失去应有质量的,我爱你。
 
 
 
 
 
"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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