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系男子明叶。

显示不全,请去看置顶。
你好!我叫明叶,锦鲤也OK!是只长了腿和翅膀和角的橘子味弹性绿色热带五岁锦鲤,听说能带来好运!
■洁癖人到哪都是洁癖■
■CP通通不拆不逆■
■纯情小学生■
■持续爬墙中■
🌟

隔空对喊,AA笨蛋!!!!!!


💚我还是愿意相信美好的结局。

【瓶邪】吴邪与野兽23

童话借梗,美女与野兽。
"上一章走这里"
不小心爆了字数,下章大概就结束啦!
 
 
 
 
屋子昏昏暗暗,空气中弥散着腐木的味道,靠墙地方堆了些稻草,没有其他东西。门从外边被锁上了,关得紧紧的,从里边根本推不动。
 
与门同面的墙上稍高位置有一扇开着的窗,少许光线从那里斜漏进来,是这狭小空间唯一一点儿明亮。吴邪估摸了一下,以正常人的体能想要跳到那种高度翻出去基本不可能。他将散乱的稻草堆起来,踩上去,又试了试,就算尽全力上跳也还是离窗户差得远。
 
门也结实,用身体撞击或者用脚踹都未能起什么效果,那东西纹丝不动。想要强行破坏必须借助工具才行,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出不去。
 
他坐那堆稻草上头,焦灼万分,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头皮上爬,而又驱赶不尽。
 
从日光照入的角度勉强能够分辨出现在是下午,大约是迟一些的时候。村人们明天一早就会去城堡那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焦躁与不安盘踞此处,吴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这与外边隔绝的小屋子里时间的流逝似乎失去了快慢概念。由于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步伐缓缓地淌,又因人心中急切希望它能够慢一点,而看似溜得飞快。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面对事情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吴邪将脑袋埋在膝间,手指紧紧扒住另一只的手臂连绕成环,力道未控制得当,使得指骨泛了白。
 
昏暗环境使得人思绪搅和成一团。他想到了那些没能够相信他、也许现在正在各自家里准备家伙的村民们,而后,画面回放,那只黑宝石戒指与它所投射出的影像相纠缠,他又想起曾遇见过的抱着敌意的黑蛇。他看到熟悉的城堡,想到那一面镜子,想起凋零的玫瑰花瓣,想起沉郁的黑金刀,最后,他想到了张起灵。
 
那是吴邪现在最为担心的存在。花瓣怎么样了?他还好吗?阻止不了村人的话,他会有事吗?
 
他想起来,作为黑豹,张起灵总是安静伏在地面。也不说什么,好像也不会觉得冷,目光就那样落在很远的地方。
 
他话少,就算聊天也回得格外简略。他的眼睛里似乎装了很多东西,却又浸得过深,让人触及不到。
 
他又会想些什么?
 
成串画卷在吴邪脑海接连浮展开。有书房内,日光贪婪弥散在那空间,偶然的抬头对上视线,他看见黑豹眼睛也染了几分亮。有两人一起在雪地行过的情景,雪陷下去的触感与嘎吱细响仍旧清晰,仿佛置身冰雪的国度,没有其他什么需思考的,就那样一直走也没有关系。也有他们聆听夜莺歌声的夜晚,和对着天际划过的陨星许愿望的夜。还有在最开始他误入城堡那次,夜里睡着时候,身上多出的令他不至于受冻的毛毯,与一旁淡然的黑豹。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处发酵,一点一点地,膨胀得全身都是。
 
 
 
 
城堡内,黑豹闭着眼睛,伏在那个阳台一动不动。像感觉到什么,气息比往日弱了些。
 
这里显得更安静了,没再有谁说话的声音,甚至连风都不再经过。
 
城堡陷入死寂,里面所有人们,连同它本身,都在沉默。无论过去几个整点,大钟都未能再发出沉闷声响。
 
玫瑰最后一瓣鲜红孤零零悬在带刺花茎上,它沉甸甸的,让羸弱的花茎要快无法撑托。在那个并不明亮的小房间内,它正消耗着那最后一丁点儿生命。
 
要没有时间了。
 
 
 
 
夜晚悄然而至,是如此可憎的、令人厌恶的夜。星与月的微弱光芒不足以进入这小屋子内,周遭一片漆黑。
 
当人视觉受限,他的听觉便会变得相对敏锐。吴邪闭着眼,试图捕捉一些外面的声响,可这屋子位置偏僻,几乎不够能听见什么。
 
他不死心,中途几番尝试将门破坏,甚至撞得浑身火辣辣地痛,也尽是徒然。
 
他只有蜷缩在屋子的角落,心如刀子绞,满脑子都是那个身影。那里有作为黑豹的张起灵,也有人类模样的他。老画笔送给吴邪的画被他带了回来,放在家中,还未来得及多加收拾。
 
难道以后只能在那画纸上再见到对方了?想法突兀蹦出,吴邪心头猛然一抽,加快呼吸,略做调整,当即将此驱散。
 
那是他绝不希望发生的,至少现在绝不愿去想。
 
寂静且昏暗的环境中如果什么也不做很容易惹来困意,外加此时正是夜晚,是相当容易入眠的情况。而他的焦躁感将这一切通通压盖过,他无比清醒,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他甚至希望,这一切不过都真真是一场梦,可哪里又有如此真实的梦境呢?
 
 
 
 
时间过去了多久,吴邪的不安就持续了多久。他甚至对外大声呼喊,想要吸引村人注意,想要再尝试说服他们。但结果只是谁都没有听到。
 
他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刻,只能凭身体感知推测夜已经深了。离村民们的行动剩不了几小时。
 
 
 
 
忽然从远处有轻微脚步传来,纵使那声音已经格外地轻,在这寂夜里还是尤为突兀。吴邪仿佛望见了最后的稻草,起身连续拍打屋门,试图进行最后努力。
 
脚步声忽然停了一下,吴邪的心随之一紧。所幸随后它又继续响起,比方才更快了些,很快就到了门前。
 
“哎我说天真,别敲啦,来啦。”外头声音压了压,是胖子的。
 
“胖子?”吴邪声中带了分欣喜,“快,快把我弄出去。”
 
“你别急,胖爷这就来!”又是一道回应。对方似乎是在用什么东西直接破坏锁,捣鼓几下,不多时门咔嚓一下开了。
 
吴邪立即推开门冲出去,丢下一句“谢了胖子 回来再好好感谢你”就要往村外方向跑。不料又被人一把抓回。他下意识脱口“干什么”,焦急地想要挣脱,面前人一巴掌拍了他脑袋:“我说你他娘的急什么?深更半夜外头乌漆麻黑的你跑出去能认清路吗?把灯给带上!”说完便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
 
吴邪反应过来,顿时心头充满感激。
 
但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也只是使劲点了下头,就提着灯冲入那沉沉夜色。
 
 
 
 
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估计同样是彻夜不眠了。吴邪跑的时候尽量避开了房屋较多的地方,以免引起注意。
 
夜间温度偏低,只是这种时候谁还去管他凉不凉冷不冷。吴邪尽全力跑出村去,任风呼啸过脸颊,跑过一小段路,终于进入那幽暗森林。
 
月亮被阴云遮覆了去,在低沉夜幕里的森林绝不是什么好地方,连一丝虫鸣声都没有,静得可怕。不详气息正笼罩着此,或许藏有什么危险,抑或是一种警告。而他依是不加多想就冲进去,脚下步伐未停歇,凭亮黄灯光照着前方道路,抛下连串踏踏声响。
 
快。必须要快。或许那些村民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即将出发了,他必须再快一点,脚下的步再迈大一点,前去将这消息传达给黑豹。
 
 
 
 
高大城堡隐没在夜色中,安静异常。灯火也没再被点亮,雾般浓黑弥漫每一寸空气。
 
玻璃罩内的玫瑰悄然垂下花瓣,只余最后一分力气支撑。它气息微弱,几乎要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尤为致命。
 
它熬不过这个夜晚。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着。他们都知道,而也无法做什么,只有无声等待那个时候来临。
 
窗外乌云拧作一团,好似永远也不会散开来。
 
 
 
 
村庄里头,成队的村民集结在一起,手持火把与武器。在壮士气的高声呼喊与灼灼火光中,人群逐渐向着村子外进发。
 
队伍里多是强壮的成年男子,他们挥动火把,情绪激昂,沸腾着血液,将去讨伐那所谓怪物。
 
声音传得很远。
 
 
 
 
吴邪竭力加快步伐,急切想要见那让他惦念整日的人。凭借模糊记忆不停地跑,也不管脚底不平整的路,跌跌撞撞,几次险些就这么摔倒。
 
远处隐约有声音传来,令他心脏骤紧,吴邪知道,村人们出发了。
 
他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才行。更快,再快一点!哪怕现在腿已觉了些酸痛,胸腔跳动剧烈,不停地大口喘着气,酒精味涌上鼻腔,他都不能够这样停下来。
 
吴邪甚至觉得,一旦停住了,他的腿一定不会允许他坚持下去。
 
树影摇晃,阴云密布。夜风簌簌地刮,心口有石高悬不落,他强迫自己,继续跑,必须要再跑下去才行。
 
 
 
 
那枚可怜花瓣已经到了寿命尽头,就将要与母体分离。
 
城堡开始逐渐产生震动,摇晃幅度愈来愈大,桌上书本摔落在地,灯盏砸下来化为一摊碎片,些许瓦石脱离,还有更多事物正在这可怖的晃动中被损坏。
 
终于要来了。
 
铲子先生与抹布小姐紧紧相拥,小茶杯们挤在角落发抖,烛台火苗熄灭,竖琴崩断了弦。他们也曾幻想过这一时刻,想了太多次,太久。如今真正到了,却仍旧无法坦然地面对。
 
张海客则是对着城堡外,轻叹出口气。
 
若往好一点想,或许也是种解脱吧。
 
黑豹缓缓闭上眼,未表现出过多反应。这是他预料之内的,没有丝毫意外。
 
 
 
 
那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森林内行进着,火光照亮林子一隅,映得道路通红。
 
 
 
 
吴邪心里头不详预感越发强烈,可他的速度却逐渐在放缓。他恨不得十步化一步地向着城堡冲去,但他的体能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他如此剧烈运动,仅仅是前行都变得勉强。
 
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停下!
 
脑袋有些胀痛,凭意念将清醒意识维持。细汗由前额沁出,被风甩落在地。他还在跑,步伐都不稳,还在尽全力赶往人所在的地方。
 
来得及吗?又还剩多少时间?
 
此刻甚至每一下的呼吸都会令他难受至极,肺部似烈火烧灼,双足如同灌铅,耳际嗡嗡声鸣响。
 
不远了,不远,还差一些,就快要到了。
 
几声猛烈咳嗽爆发出来,即便如此吴邪依是没有停缓,他能够想象,夜幕中的城堡被掩藏在了哪个位置。
 
痛楚顷刻席卷而来,是被什么深深扎入,无法使人忽视的痛。黑蛇闪电般做出攻击,毒液由那尖齿注出,吴邪终于不稳重心,重重摔倒在地。
 
手灯随之砸落,灯罩碎成片,只有那中间的光束还在摇晃,刺得他无法睁眼。
 
明明…就差一点了啊……!
 
又是一串咳嗽迸发,吴邪身体抽动几番。呼吸渐而困难,试图调整却无济于事,也再没有残余力气爬起来。
 
嗡鸣声缓慢消失,窒息感刺激神经。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所有画面都被拧成无法形容的模样,连知觉也被剥夺。
 
身子又抽搐了两下,无法再由他支配。
 
应是有什么在发出嘲笑,他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只是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刻,脑海内,残留的是张起灵那对淡然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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